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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 那月 那日(巫云开 2013届2班)

此作品获得“第七届冰心文学奖全国中学生作文竞赛”全国二等奖

那年·那月·那日

乐山一中 巫云开   指导教师:陈昆蓉

 

那日的阳光温暖得像梦,微风吹过爸爸的头发,把妈妈手中的小风车吹得团团转……

这样的情景是在许多年后,还经常在我的梦中浮现。

那年,载着妈妈从远方归来的大客车,一月仅出现一次;而那月,暖人心窝的微风也吹在那一天;那一天,最高兴的时刻就是爸爸抱着我,妈妈拿着小风车逗得我嘻嘻哈哈,一家人走在大道上,身后是那夕阳的余辉和大客车一溜烟驶去扬起的微尘……那一年,那一月,同时有妈陪、有爸抱的日子就只有那短短的三四天……

每月的等待漫长得像没有尽头,艳阳炙烤着干裂的大地,把孩提的思念蒸发得烟雾弥漫。

如梦的阳光总是在三天后被离别的阴霾所遮蔽。我骑在爸爸的肩上再次来到车站,妈妈牵着我的手,以一种不愿放开的力度。小小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妈妈刚回来,车站就消失了,所有的大客车也不见了。但三天之后,会失望地发现车站一如既往地躺在那里,大客车吐着厚重的黑烟,湮灭在路的尽头。

那年的团圆,我的愿望好像实现了,稀落的鞭炮声挡不住妈妈的话语,欢呼的我看不懂爸爸妈妈相视的苦笑。

拥挤的人潮中妈妈的表情有点疲惫,和爸爸说了许多我无法听懂的话,但那句“明年不走了”就是最好的新年礼物。大客车,是不是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?爸爸妈妈,你们为什么还要皱着眉头?那时的我不懂,如今却好像懂了。原来长大了,会有那么多无奈,不能单纯地思念,单纯地爱。

而现在,算不算是角色对调?那年、那月、那日,已经变成这年、这月、这日……

只是,妈妈不会像我小时候一样希望车站在我某个星期回来之后永远消失,也不会盼望我在回家之后永远不再乘着大客车离去。而是以一种矛盾的心理,在每个星期的等待之中希望我越飞越高,越飞越远……

两个月的暑假到了尽头之时,妈妈看着装得满满的行李袋,轻声说:“你走的第一个星期妈妈可能,还不习惯呢……呵呵!”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送妈妈去车站时,每次我都会哭,我一哭妈妈就受不了。于是每次妈妈都是红着眼踏上那辆我深恶痛疾的大客车,把我和爸爸远远地甩在路途的起点。现在却哭不出来了,只是觉得这种感觉,真的好熟悉。在大客车的颠簸中,一瞬拉长为一天,一秒延迟为一月,一天凝滞为一年,而分分秒秒横亘在我的眼前。

上车与下车,归来与离去,相同的是终点的等候、起点的离别,不同的是历经时光的心。每次客车启动的瞬间,都仿佛跨越了世界的两极——一个,迎接阳光,一个,散落阴凉;一个,在时光里安详,另一个,在岁月里飞扬。不知不觉地,仿佛有一秒一分一时一天在叠加,最终演化为不可预知的未来。未来不可预知,于是,只能把握住现在。

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,我会看着窗外白色的机翼,向着飞快退去的曾经遥遥再见。不知那时,我会不会想起,那些在大客车窗内窗外的守望,会不会记起那年、那月、那日……

那日,大客车渐行渐远,带着沉甸甸的思念沉甸甸的爱,在远方化为未卜的光点。

那月,再大的风雨也阻挡不了每天眺望的目光,再烈的艳阳也无法洞穿闪烁的瞳仁。

那年,小风车在风中摇曳着七色的光彩,咿呀童语,在远方传来懵懂的回声——那年,那月,那日,我来自偶然,像一颗尘土……

 

 



来源:乐山一中  编辑:乐山一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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